Fear may be felt in the heart as well as in the head, according to a study that has found a link between the cycles of a beating heart and the chance of someone feeling fear.
Tests on healthy volunteers found that they were more likely to feel a sense of fear at the moment when their hearts are contracting(收缩)and pumping blood around their bodies, compared with the point when the heartbeat is relaxed. Scientists say the results suggest that the heart is able to influence how the brain responds to a fearful event, depending on which point it is at in its regular cycle of contraction and relaxation.
Sarah Garfinkel at the Brighton and Sussex Medical School said: “Our study shows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the way in which we deal with fear is different depending on when we see fearful pictures in relation to our heart.”
The study tested 20 healthy volunteers on their reactions to fear as they were shown pictures of fearful faces. Dr Garfinkel said, “The study showed that fearful faces are better noticed when the heart is pumping than when it is relaxed. Thus our hearts can also affect what we see and what we don't see and guide whether we see fear.”
To further understand this relationship, the scientists also used a brain scanner(扫描仪)to show how the brain influences the way the heart changes a person's feeling of fear.
“We have found an important mechanism by which the heart and brain ‘speak' to each other to change our feelings and reduce fear,” Dr Garfinkel said.
“We hope that by increasing our understanding about how fear is dealt with and ways that it could be reduced, we may be able to develop more successful treatments for anxiety disorders, and also for those who may be suffering from serious stress disorder.”
灯塔
刘建超
父亲名字叫海,名字叫海的父亲当兵前从来没有见过海。给父亲起名叫海的爷爷也没有见过海。父亲曾问过爷爷,海是什么?爷爷指着村子里几亩地大的池塘,说,江河湖海都是水,这池塘就是海。去,下海耍吧。
父亲光着屁股在池塘里扑腾,那时他以为,天下有水的地方就是村里的这一方池塘。
父亲参军,跟着部队南下。首长问,你们谁能爬山?父亲把手举得高高的,我从小就上山放羊砍柴,每天翻山越岭如走平地,没啥说的!首长又问,你们谁会游泳?父亲把手举得高高的,我会。村里的海,我能一口气扑腾几个来回。没啥说的!父亲的两个没啥说的,就随着部队的改编成了海军。他以为海军就是要上舰艇,开着军舰像开着坦克车一样。
父亲被派去学习航标灯和柴油发电机的维护和保养。他学得很快,成绩也好。学习结束,他被分配到远离大陆的小岛上,岛上只有他一个人,日夜守着航标灯。
排长对父亲说,这个小岛你就是岛长了,所有活着的东西都归你管。岛上活着的东西就是空中的海鸟,海滩上的海龟、螃蟹。排长说,守护好航标灯就是守护好祖国的领土。能看到航标灯的地方都归你守护,小海,你要自豪呢。
父亲很自豪。父亲每天的日子就是在小岛上巡逻,给航标灯添加柴油。父亲从没有一点儿的失落。日子单调枯燥,父亲却喜爱上了这座小岛。父亲说,守岛的日子里,他真的学会了游泳,学会了钓鱼,学会了和海鸟说话。
寂寞的时候,父亲就给母亲写信,每周来岛上送给养的船就成了他们传书的鸿雁。父亲的书信封封都是海岛的说明书,岛的静、岛的动、岛的趣、岛的乐,没有半句岛的苦、岛的累。他告诉母亲,坐在礁石上可以看到水中的游鱼,扎个猛子可以捞出红薯大小的海参,晚上睡觉,都会有螃蟹来敲你的柴门。
母亲被父亲的描绘给迷住了,带着红薯干炒花生到了海岛。母亲上岛的日子遇到了风浪,母亲被颠簸得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船还是靠不了岛,只是依稀地看到个人影在挥手。母亲没有上岛,但她死心塌地要嫁给父亲。母亲说,那么艰苦的日子父亲都乐观地面对着,跟着这样的男人,靠得住。
排长带着送给养的几名战士,为父母亲举办了简单而又热烈的婚礼。母亲留下和父亲相伴在孤岛上守候航标灯,两个人的世界把寂寞过成了快乐。闲暇,父亲教母亲游泳,在滩头捉螃蟹抓海参。他们把钓的鱼晾干,让给养船带回连队的炊事班。
父母最快乐的事就是给未来的孩子起名字。两个人对孩子叫什么名字争执不下,父亲说,周一、三、五,叫我起的名,周二、四、六叫你起的名,星期天咱俩一起带出来玩。于是经常听到父亲喊着,海星、海带和我一起出操,正步走!母亲会说,岛儿、灯儿开始做饭喽。
母亲怀着我的时候,遇到一场特大风暴。浓雾翻滚,暴雨雷鸣,海天像倒翻过来一样,几十米高的巨浪一排排咆哮着疯了般拍到岛上,航标灯都被震得直摇晃。父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有些不知所措,偏偏柴油机发生了故障。母亲说,这么大的风浪,不会有啥船只过往,等风浪小了再上塔修理吧。
父亲背上工具包说,上级交给我的任务就是维护好航标灯,首长说过,岛上的灯塔就是国家主权的象征,一分钟也不能灭。父亲登塔,风浪扑得他站立不住。母亲担心,找来绳子系在父亲的腰间,另一端缠在自己身上,两人就这样守护在机器旁,在咆哮的海浪中坚持到天明。
父亲看着累瘫在身边的母亲,抚着她的秀发说,今天该哪个孩子陪咱出操了?母亲抱着父亲哭了,父亲说母亲上岛就哭过那一次。
部队裁军,灯塔移交给地方政府管理,父亲也脱下了军装,可他依然留在岛上。父亲在孤岛上守护灯塔四十年,直到退休。父亲病重期间,我正带着舰队在波斯湾护航。
母亲说,父亲念念不忘他那座小岛。老海啊,你放心,等我俩都走了以后,让孩子给咱办个海葬,把咱俩的骨灰撒进大海,撒在当年的海岛上,我陪着你一起守护大海。父亲欣慰地笑了,伸出枯瘦的手,抹去母亲的泪痕,自己的眼角却淌下泪水。
我是舰长,每次出海执行任务,路过那座小岛,我都会行注目礼。在那座小岛上,伫立着一座无形的灯塔。
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叫洋。我告诉父亲,我给儿子起的名字叫深蓝。
书窗上的那轮明月
假如能透过书窗窥见古人窗前的那轮明月,精明的现代人才算拥有完整意义上的聪明。物质日益丰富的今天,有什么比滋养心智更需要的呢?
现代城市里的楼房越高,离月亮的距离就越远。都市的灯光早已把明月挤压为昏黄的一片,明月照样从海上升起,但共此时的都市蜗居里,投射过来的只是高楼斑驳的影子。如果有几片月光挤进霓虹灯光、白炽灯光留出的缝隙,也如受污染的水;汽车笛声、影视音响、电话铃声,将月光搅得更加浑浊,不留下一小片安静,来安放一张书桌。偌大的城市,月光和书很难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门是生活的进出口,窗可以说是天的进出口,都市的天空被高楼割裂了,明月也难以进出喧嚣都市人动荡的心灵。即使是在闭门索居的日子,有几个人能端坐书窗前,让月光布满内心空间?何况天上的那轮明月,只徘徊在都市边缘,在城里办理不到一份“暂住证”。
钱钟书先生说:门许我们追求,表示欲望;窗子许我们占领,表示享受。现代都市人进出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门,却极少去拥有一框用以心灵眺望的窗子,更无闲人闲读书的闲情去掬一把透过书窗的月光,来洗涤心灵的尘垢。
偶然记下宋代刘子军的两句诗: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明月不知读书人已去,淹没在都市的红尘中;明月夜深来照的,也不是书声琅琅的书窗了,有的只是装潢和功利。都市也有读书人,但读书时想的是文凭、职称、职位,急功近利的他们懂得用描谱仪鉴定金钱的金黄色的纯度,却无暇顾及书窗上的那轮明月的皎洁银白。临月漫披卷,凭栏且数星,看不见月和星的都市人咀嚼书中文字为腹内经纶,想到的只是经世致用,读书蜕变为苦事。月窗搀烛影,风叶乱琴声,聒耳的大概是名利裹挟着的喧嚣吧。
月是该镶嵌在窗子里看的,好比画配了框子。开了窗邀约清风明月进来占领,其实是拥有一轮属于自己的明月。钱钟书先生还说,窗比门代表更高的人类进化阶段。我以为书窗是人类文明的标志,书窗的退化乃至消失是现代人沦落的一种方式,让高楼大厦侵占了心灵的家园。
读书本是一件赏心乐事。归有光在《项脊轩志》中写到书窗玩月的情景: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我想,还有半墙的明月大概都筛落在他飘逸的心头吧。闲读书、读闲书、读书闲,注重的是读书时的闲逸、闲散,把读书当休闲,忘却虚名浮利,获得一种周国平先生所说的“丰富的安静”。并不是休闲时才读书,而是读书时读出闲情逸致,把知识化为脑中的智慧,滋养心灵。淡去功名之心,以休闲的心态去读书,让书窗上的那轮明月将思绪漂白、沉淀。
书窗上的那轮明月,照古人,亦照今人。灯红酒绿的繁华并不完全拒绝栖居的诗意,倚南窗以寄傲,也寄托闲情。明月多情,随人处处行。
①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②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忱何惧?”
③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④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⑤子曰:“君子求诸已,小人求诸人。”
“从来经国者,宁不念樵渔。”出自明代谢榛的《送侍御之金陵》 ,请从“饮其流者怀其源”的角度,谈谈你对这两句诗的理解。
要求:明确文体,自拟题目,自选角度.确定立意;不要套做,不得抄袭;不得透露个人信息;不少于800字。
I cats in the house.
当表
董益新
这是江南一个春雨淅沥的夜晚,小镇狭长的弄堂里两个黑衣人一闪而过,在一处高宅大门前停了下来,黑夜里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小缝,吴掌柜提着风灯,半张麻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你们找……”话未说完,风灯已“啪”地掉到地上,大门随即关了个严实。
满脸大胡子的黑衣人举手便要擂门,另一名清瘦的黑衣人赶紧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大胡子应了一声,便蹲了下去,不再说话。
吴老爷正在书房里看着《朱子家训》,刚沏的明前茶冒着氤氲的香气,书房的正墙上挂着一幅吴老爷自己临摹的大字:难得糊涂。吴老爷见吴掌柜跌跌撞撞闯进来,便皱皱眉头,问:“什么事?”
吴掌柜结结巴巴地说道:“又来了,老爷,又来了……”
“谁?”
“昨天来过的那个大胡子又来了。”吴掌柜说完,赶紧用衣袖揩了揩额上的汗珠。
吴老爷“哦”了一声,旋即问道:“来了多少人?”
吴掌柜说:“两个人。”
吴老爷站起来,在书房踱起步来。
昨天也是个阴雨天,酉时未至,天已落黑。当铺刚要打烊,一个穿黑衣的大胡子却像风一样闪了进来。大胡子熊腰虎背,鼓鼓的腰间扎着条腰带,一进当铺,就掏出一块鎏金怀表。吴掌柜一见,顿时眼睛一亮,循例问道:“您贵干?”大胡子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吴掌柜面前一亮。吴掌柜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当多少?”大胡子还是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晃了一晃。吴掌柜说:“这个数目,得老爷做主,先生里间请。”吴老爷看看大胡子,又看看鎏金怀表,转身对吴掌柜点了点头。须臾,吴掌柜端来一个托盘,托盘里码着五叠大洋,一叠十块,正好五十块。吴老爷又把鎏金怀表往盘里一放,一起推到大胡子跟前。大胡子正要开口,吴老爷却摆摆手,说:“这钱是我捐的。天黑路远,壮士快走吧。”大胡子呆了片刻,弯下腰去,向吴老爷鞠了一躬,转身消失在夜雨中。吴老爷想起昨天的事,喃喃自语道:“守分安命,顺时听天……”忽然,吴老爷停了下来,对吴掌柜说道:“请!”
俄顷,两个黑衣人跟着吴掌柜鱼贯而入。吴老爷连忙起身让座,问:“两位壮士夜深而来,必有要事,还望直言相告。”清瘦的黑衣人欠欠身,说道:“吴老爷,我们是专程向您道歉来的。”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把它放到吴老爷跟前。
吴老爷一看,正是昨天那块鎏金怀表。吴老爷微微一笑,把怀表推还给清瘦的黑衣人。吴老爷指指大胡子,说:“昨天,我已说过,那点大洋是老朽自捐的。”
清瘦的黑衣人说:“昨天,我是让他来当表,没叫他来募捐。这表是我去国外留学时买的,跟我十多年了,还好使。”清瘦的黑衣人说罢,又把怀表推到吴老爷跟前。
吴老爷连忙说道:“壮士误会了。老朽开当铺三十多年,多少长了点见识,这法兰西共和国的名表,少说也值一百多个大洋。你们打日本兵除汉奸,老朽早有耳闻,只恨认捐无门。”
清瘦的黑衣人见吴老爷依然不收,便说道:“国有国法,村有村规,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如果您不收,我岂不带头坏了规矩?望您成全。”
清瘦的黑衣人说罢,长身而起,又是长长的一揖。吴老爷问:“壮士是……”
清瘦的黑衣人欠身答道:“在下姓何,单名一个冲字。”
吴老爷一听,赶紧站起来:“原来阁下就是让日本兵闻风丧胆的何大队长,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啊。如此说来,这怀表我更不应该收了,你打日本兵用得着。”吴老爷说完,又把怀表推到何大队长跟前。
何大队长见吴老爷决意不收,便站了起来:“吴老爷美意,在下心领了,失礼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我们后会有期。”何大队长伸手抓起怀表,往吴老爷手里一塞,转身与大胡子飘然而出,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转眼到了秋天。这天哨兵忽然给何大队长送来一个包裹,说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送来的。何大队长拆开一看,包里都是部队急需的药品,其间还夹杂着那块鎏金怀表和一封信,信上写道:
何大队长台鉴:日本兵占我河山,杀我同胞,毁我村舍,老朽之当铺也被掳掠一空矣!我六尺男儿必手刃之而后快,然老朽老矣,空负报国之心。明日,有一队日本兵要来镇上运粮,镇南塘西桥乃粮队必经之地,望何大队长务必奔袭之。此表暂作定金,日后老朽另当重谢!
何大队长看罢来信,在桌上重重地擂了一拳,大声叫道:“好!”
(摘自《短小说》)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南宋]辛弃疾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南宋]辛弃疾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①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②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注释]①长门:汉代宫殿名,武帝皇后,失宠后被幽闭于此。②玉环飞燕:杨玉环、赵飞燕,皆貌美善妒。